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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第十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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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日,宁知晓在宫中亏得中书令之子周砚尘相救才能幸免于难,东川王决定携她一同上门拜访,去向恩人道个谢。

中书令府上占地比王府都大,就算是冬日里园中也栽满了奇花异草,甚至还有假山石,中书令周寂在朝中也占了举足轻重的地位,宁知晓不太明白东川王是如何想法,只是若被人传他登门中书令府,恐又会被诟病或猜忌。

在会客厅处,宁知晓乖巧地跟在东川王身后,中书令前来迎接却并未摆任何架子,他留给宁知晓的第一印象便是个慈眉善目又和蔼之人,约莫刚过甲子吧,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文质彬彬。

两人见了面后先是寒暄一番,东川王便对几日前的事表示了感谢,期间宁知晓跟着附和几句,送上几件贵重墨宝。

周砚尘是随后才到会客厅的,见宁知晓在此,竟是心生欢喜,那日一见,这般水灵的容颜便如同烙印似的刻在心底,时不时想起,竟觉是美好至极。可惜他清楚,东川郡主已同平南将军定下婚约,他还未出力便已输了,思及此,又有些落寞。

“郡主登门,若有礼数不周,还望见谅。”

虽心有所想,但周砚尘仍是谦谦君子,方方面面都做得恰到好处,循规蹈矩作了礼,宁知晓也浅回一礼。

“晓晓,为父同中书令大人有话要讲,你便与周公子稍候片刻。”

中书令周寂听闻此言,也点头向周砚尘示意:“园中尚有美景,尘儿暂且先行带郡主前去赏景,切不可失了礼数。”

“儿子明白。”

由此,便一同去赏览府中园景。

宁知晓又为前日之事感到伤神,自己招致灾祸欠下周砚尘一个偌大的人情。而周砚尘只是笑笑,好似并未在意,只如两袖清风拂过一般。

“郡主何故如此客气,周某只是做了应做的事,前些日子,我也听闻了冬园之事,外界虚言,可莫听进心里,要有难处尽可与我说。”

“多谢。”

她对此不甚在意,流言蜚语要当真影响了她的婚事,即便她一生不嫁也未尝不可。同行间,总是周砚尘在同她讲,她时而回应一两句,不曾多想什么,若她能对上那双含着欣喜的眸子,她不会半点察觉不到周砚尘的心思。

青石板在园中铺成一条小路,宁知晓偶然觉察脚下似乎踩到什么物件,带着疑惑拾起一瞧,是个锁子一样的东西。

“诶,此物看上去应是价值不菲,周公子,你瞧瞧可否认得?”

周砚尘接过那小锁后一笑:“郡主,此物乃是我朝服腰封之上的封扣,已是遗失了良久,未曾想到,今日巧合被郡主拾得,帮了在下一个忙。”

原是如此,宁知晓表示不必感谢。她自己倒也明白一二,除去从小便能靠着接触他人而听其心声外,她命格亦是特殊,若是找什么贵重物件,总比别人要幸运得多,不过这些都是自己的小秘密,从不敢同他人提起,怕被旁人当作是妖女。

二人这边言语尽显礼尚往来,殊不知在书房,周寂与东川王之间的谈话才是风起云涌。云楚如今当政的帝王究竟为明君或是昏君?明眼人实则都能辨别,国本不强,民本不富,上位者却执意加重赋税大兴土木。

皇城各宫才修建完毕,又着令扩建六宫,宫中女子众多,帝王好些次因此荒误了朝政,其实这些说来也都该是臣子们应去谏言的,与东川王并无何干。可此番因唯一的掌上明珠在外受了天大的委屈,又讨要公道而不得,他才真正开始意识到权势的重要。

他此次拜访中书令周寂,确实不只是为了感谢其公子对宁知晓的救命之恩。

宁知晓也不懂父亲与中书令说了什么,只是随父回府时天色已将近迟暮。她没有去问,只是隐约觉得父亲似乎同从前有些不一样,究其缘由,还是因为自己吧,她心中也有些愧不能当。

夜里,屋中点着烛台,宁知晓趴在窗边盯着天上那一轮圆月,不日便是宫宴了,即将见到未婚夫婿的她,却半点没有期待。她呀,还真是没什么理想,就乐意粉饰太平地过完这辈子,怎么不算是种乐趣呢?

可是近期来一连发生的事都违背了她的本心,由此她也生了迷茫,并不是事不关己便能高高挂起,也并非不参与错综复杂就能摘净自己,看来,只得蒙头向前走了。

......

除夕。

又是个雪天,寒气也不能抑制年关的喜庆。城中四处张灯结彩,各家的马车都等在府门口,陆续往皇宫方向而去。

宁知晓一身橙红的香云纱俏皮又灵动,额间花钿更是衬托出她的绝色容颜。在马车上,她提前带了几块红枣米糕,别看除夕宫宴都是美酒佳肴,实则放那儿不一会儿就凉了,根本吃不好,还不如提前垫垫肚子。

直到马车抵达第二道宫门口时,已经有许多贵女们在扎堆闲聊。宁知晓由木槿扶着下车,东川王早已先行入宫,她便同王妃一起递了帖子给女宾席这边接应的宫人,或许是冤家路就窄,这才抬脚进去,便看见了陆芳宛。

“怎的次次都这么巧能碰见她。”

宁知晓暗自喃喃,面上闪过一丝不悦,不过她选择无视,就当作没瞧见她们,不然又有的一番唇枪舌战了。

每每都是她不愿惹事,可事偏要来惹她。宁知晓就差几步就能略过陆芳宛及其身边的几个女子了,结果还是被一抬眼陆芳宛叫住了。

“给东川王妃请安,给东川郡主请安,郡主近来可好?”

王妃只是淡淡道免礼,陆芳宛惯会做表面功夫,当他们不晓得在冬园时她做的事一般。无奈身为长辈,她又不好在证据匮乏之下当众去向一个晚辈为难。

“我同你熟络吗?”

宁知晓斜斜看了一眼,挽着王妃径直向前走,身后便响起了嘀嘀咕咕的声音,说大不大,却又能刚好传入了她耳中,无非又是关于上次冬园后事的衍生。

母女俩对视一眼后,决定不再忍让。和宁知晓一同转身走至几个女子面前,王妃语气不带一丝愠怒,却又有些威慑:“这几位小姐想来是不知何为体统,或者妄议传谣他人,乃诸位小姐家风所训?”

接受到王妃的目光,方才几个声音也不言语了,福了福身子,作行礼状。宁知晓瞥了一眼,语气平淡。

“都记住了,我东川王府也乃皇室,尔等难不成都已不将皇室放在眼中了?也或是忘了规矩,既如此,几位小姐便以这福身行礼之姿立够半个时辰,以儆效尤,再有人多嘴,便也一并罚了。”

她们担不起蔑视皇族的罪责,除了陆芳宛的父亲是太傅,其他几个姑娘家中也不过就是三四品官,哪能过分张扬。

陆芳宛眼中似有火焰在烧,气得呼吸都稍微有些不大顺畅,宁知晓除了有个皇室的出身,她还能仰仗着什么?!

云间的马车也在此时恰到好处地抵达,他听到了门内的争执,却没有及时出去。这不就是自称木晓意图瞒过他的那个,自己的未婚妻吗?

他对她中肯地评价是还算合格,正欲掀开车帘,又听陆芳宛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。

“王妃误会了,着实因为郡主自个儿离京了好几日,姐妹们都是担忧于郡主才多问候几句,便是身为皇室,郡主也不得任性妄为吧,不然何以以身作则?”

“况且,平南将军为护云楚国而驻守边陲,此等风骨,郡主不能贤良淑德又何以对得起他保家卫国?”

宁知晓心中气笑了,这是又拿平南将军揶揄她呢,她能吃这个哑巴亏吗?显然不!

“不想各位小姐如此记挂,倒像是我做错了,将军未归,若他知晓诸位都这般惦念于他,想必,也是欣慰的。”

宁知晓这几句话就差直白地说出她们对平南将军芳心暗许了,一时间几个贵女脸都憋红了。陆芳宛还想说什么,可宫人见流光亮出了平南将军府的牌子,便用他那尖细的音调说了声:“平南将军到。”

这一声平南将军到直接将在场几人雷了个外焦里嫩,尤其宁知晓,当她带着震惊回过头时,眼中出现的居然是那个窃贼!!云公子就是云间!真的就是平南将军!

云间披着深蓝色的鹤氅,大步流星走近宁知晓,又带着笑意看向周围几个贵女。

“本将军这是赶上了一出好戏?”

陆芳宛见云间到来时,眼中满是爱慕之意,宁知晓白了一眼,心道她怎么不直接了表心意算了?这热烈的眼神,不知情的倒像她才是等着未婚夫归来的小女儿家。

心中更是不爽,可惜命的她又不敢多说什么,灵活的小脑袋已经理清了思绪。云间才不是刚回京,他早就回来了,还去窃了徽文轩,盗了前朝皇陵呢!啧啧,就瞧这作风吧,哪里像个将军了。

云间瞥见身旁小女子眼珠子溜溜的转,便知道她心中定然正在思索,轻笑一声,向东川王妃行了一礼。

“见过王妃娘娘,云间常年驻守边疆,如今才得以见礼,不知王妃可愿允我同郡主借一步说话?”

王妃也是头一回见这个未来女婿,果然是传闻中的仪表堂堂,礼数也是周全的,她也没托大拿乔,点了点头道。

“不一会儿便要开席,晓晓早些回来。”

宁知晓:“......”我不想答应的呢,母妃...

谁知云间竟胆大包天地执起她的手腕,径直向宫中走去。

“诸位小姐请便,本将军同未婚妻子有话要讲,先行失陪。”

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陆芳宛那一阵阵不甘心的怒气,宁知晓又有千言万语不知先开口问哪句,被他的大掌紧握着,即便是隔了衣衫,手腕仍旧能体会到那股不容抗拒的力量。

木槿和流光远远跟在两人身后,直到走至一处长廊转角,宁知晓甩开云间的手停下来。

“你,你快捏疼我了!”
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呀?!就在这说!”

云间微笑着转过身,一步一步靠近她,逼得她步步紧退,活像个被灰狼吓到的小兔子:“我,我告诉你,这是皇宫,你可不许乱来。”

“木晓,姑娘,别来无恙。”

无恙才怪,前些日子才受了伤,到现在结痂的疤还在。宁知晓觉得就是因为遇见了他之后,才开始不停地倒霉,折腾的她小命都快没半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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