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平陽,秦州子,中夏名士。於時以比王夷甫。孫秀初欲立威權,鹹雲:“樂令民望不可殺,減李重者又不足殺。”遂逼重自裁。初,重在家,有人走從門入,出髻中疏示重。重看之色動,入內示其女,女直叫“絕”。了其意,出則自裁。此女甚高明,重每咨焉。
王子敬與羊綏善。綏清淳簡貴,為中書郎,少亡。王深相痛悼,語東亭雲:“是國家可惜人!”
易墓,非古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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庾稚恭既常有中原之誌,文康時權重,未在己。及季堅作相,忌兵畏禍,與稚恭歷同異者久之,乃果行。傾荊、漢之力,窮舟車之勢,師次於襄陽。大會參佐,陳其旌甲,親授弧矢曰:“我之此行,若此射矣!”遂三起三疊,徒眾屬目,其氣十倍。
孫興公、許玄度皆壹時名流。或重許高情,則鄙孫穢行;或愛孫才藻,而無取於許。
龐士元至吳,吳人並友之。見陸績、顧劭、全琮而為之目曰:“陸子所謂駑馬有逸足之用,顧子所謂駑牛可以負重致遠。”或問:“如所目,陸為勝邪?”曰:“駑馬雖精速,能致壹人耳。駑牛壹日行百裏,所致豈壹人哉?”吳人無以難。“全子好聲名,似汝南樊子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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