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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第二十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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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府与东川王府商议过后,将云间和宁知晓的婚期定在了下月十五,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。因此要筹备的环节很多,二人便不得同在淇州那般日日相见。

回京之后又不知他忙于何事,已有几日未得他的消息。这日宁知晓正在自己院中与几个丫头投壶玩耍,便又收到一封邀请帖,这帖子是虞州书院送出的。

虞州书院是除了国子监以外最有声望的学府,众多官家子弟都在此求学,此番将举办一场曲水流觞宴,邀了京中有头有脸的各家去赴宴。

云间也在受邀之列,宴会当日,几日不见的两人这才相视一笑。情不知所起,竟不知何时开始,她会期待见到他,见不到,竟会思念。

春日的山风将将好,吹开了遍野山花,细柳的枝条垂到河面上,划起阵阵涟漪,站在河岸上往下瞧,还能瞧见鱼儿欢腾着窜来窜去,正如这春,万物复苏。

曲水流觞宴设在山清水秀的地方,既是赴宴,也算踏青,来人们心情都好了许多。那次关雎楼楼主所应之事,办得十分顺利,如今已经极少听到有关宁知晓的言语了,而真凶为霜和那死去的贵女则被推至风口浪尖。

宁知晓也无所谓后续会被传成何样,有人刻意引导,便与自己无关了。今日宴上也不再有人提及此事,若说有人闲话,那也是关于她和平南将军的婚事。

“晓晓,这几日我观南郊一带有好些孤儿,其父母多因穷苦生疾无钱而治逝去,便叫为霜带人将他们搜罗起来,编入军营,过几日我可带你去军营看看。”

“当真?”

“自然。”

宁知晓从未去过军营,据说士兵们操练时的盛况犹如雷声阵阵,看到那一幕场景,便会如同自身亲临战场一般,战鼓累累,军旗飘扬,不由得又多了一份期待。

“此举你做得对,可怜那些孩童,年岁尚小便失了双亲,你也算给了他们一个家,不如到时你我在一同去南郊看看,若有法子帮那边的百姓们解决温饱,以后才不会有更多如他们一般的孩童。”

“好。”

此宴依旧男女不同席,但也只是隔着条并不太宽的河面,二人相见也就短暂言语几句,又因此分开而行。

宁知晓与王妃抵达席面,已聚集了不少人,周遭贵女们大多集会在一处赏花,宁知晓在人群中看到了讨厌之人的身影,于是特地避开人群与王妃坐在不太起眼的位置。

来赴宴的人大多心思都不在宴上,有为了拉拢书院先生的,有为了寻得一良缘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,众人心思各不相同。

席面的木桌中一条顺势而过的水流,上头摆着各类小食,盛装的碟盏都做了精致的花边,不多时开宴了,由东道主虞州书院的长者言语一番,便各自品尝。

自古这种曲水流觞宴都会有些击鼓传花、吟诗对词的小把戏,今日当然也不例外,不过起初宁知晓还是没有参与,自顾自吃着花糕。

只是长一辈的一局玩过了,便有人提议叫所有晚一辈的姑娘们参与,宁知晓这才不情不愿加入。不过只是吟诗作对,还不算太难,她也面上应付得来。

但总是老一套,总有人会觉着无聊,于是便有姑娘提出新的玩法,在银饰作对的基础上作画,并且加上一些舞技。这可就不容易了,作画本就难些,还要再加舞技,宁知晓当时便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未过几轮,那花球便传到她手中,她抓着花球还没反应过来,便有个清脆的笑声响了起来。

“呀!好巧,这一轮是东川郡主中了!”

宁知晓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,呵,果不其然,陆芳宛身侧的人发出来的,敢情就等着看她笑话呢,她哪能叫这帮人得逞。

待画布与调色都备好,她开始作画,羊毫笔沾了颜料,在画布上舞动,而她虽在舞技方面略逊一筹,却也还算看得过去。

不久,画作完成,那是一副落日徐徐,城中升起点点灯火的场景,随即又提笔,在一侧这下一句词:

繁灯初上,醉不能寐,暮色染铅华。

原本想看宁知晓出丑的几人没能如愿,撇了撇嘴,对身侧的丫头使了个眼神。而彼时宁知晓正到最后一个结尾的动作,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即将使坏。

在她翻身旋转时,那丫头装作不经意地伸出一只脚,本就不擅于控制舞技的她被绊了个正着,羊毫笔上的墨汁顺势便洒在她的浅色衣裙上,还有几滴落在那画布上,正是她刚提好的词边,便是这几滴,就影响了整个画作的美感。

这不是最糟糕的,最糟糕的是她下一刻就要趴在颜料堆里了,众目睽睽之下,若真如此狼狈,这东川王府的脸可就要丢尽了。她思绪飞速转动,赶忙侧了个身。

这回是没跌在颜料堆中,但一只胳膊肘重击在棱角分明的桌边上,痛得宁知晓眼泪花儿都要出来了,王妃见状赶忙过来扶起她。

那绊倒她的丫头倒是极会看形势,话不多说,立刻双膝跪地对着王妃磕头求饶。

“王妃饶命!奴婢该死!奴婢不是故意的!奴婢只是想去换一壶热茶来!没成想碰倒了东川郡主!”

王妃哪顾得上这丫头,看宁知晓疼成这样,生怕她碰坏了筋骨,而还没等王妃说什么,那丫头的主子便赶忙上来假意致歉。

“王妃恕罪,东川郡主恕罪,都是臣女之错,本是想着这桌上茶要凉了,忧心各位夫人小姐们饮太多凉性的果酒会身体不适,便遣小香去换茶来的,哪知这不长眼的竟冲撞了郡主,还请王妃与郡主责罚......”

陆芳宛倒会合时宜地做好人,根本没给王妃和宁知晓开口的机会,便帮方才那小姐说话:“王妃娘娘与东川郡主宅心仁厚,断不会责罚于你,不过妹妹身边这奴婢却是不长眼,做事毛手毛脚的,还不自请郡主和王妃娘娘恕罪。”

她们在这言语半天,宁知晓才从疼痛中缓过劲来,王妃亦怜惜地打量着她,一旁那个奴婢还在不听地磕头口中喊着请求恕罪的话语。

陆芳宛一番话将她们母女抬高了上去,倘若这罪恕了便是哑巴吃黄连,不恕吧,又是她们不够仁厚了。宁知晓正欲开口,那奴婢的求饶声被一阵磁性的男声打断。

“不恕!”

云间大步流星走至女宾席,扶起宁知晓,瞧见她身上的墨点子,特地将一件披风罩在她身上。随即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奴婢和站在其身后的主子。

“既是个不长眼的,拖下去用辣椒水给她洗洗眼睛,以后便就长眼了,至于这位小姐,能为其他夫人贵女想得如此周到,想必也是心地善良之辈,便去看着你这奴婢洗眼睛吧,也好教她今后谨言慎行。”

云间驰骋沙场四五载,收拾起这等女流之辈简直信手拈来,流光很快就将人带下去了,那姑娘也吓得失魂落魄,席面上的其他夫人小姐也大多不敢出声。

一是平南将军此人对女子从不怜香惜玉,送进帐子的佳人都能直接丢出去,二是他的确手握兵权,虽不及其父,可也是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,令人忌惮。

此时这书院的主事见此走上前来做和事佬,并关切地询问了宁知晓的状况,她倒是并无大碍,王妃掺着她在屏风后仔细查看了磕碰的地方,却是碰出了一条花生粒长的口子,有些出血,但好在并不深。

“云间,我没事,不必紧张。”

实则就算他方才不来,她也是要收拾那个小婢女的,没人比她更清楚那人故意伸腿绊她,且当时还故意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。她可不打算将陆芳宛口中的宅心仁厚贯彻下去。

从她拿到花球的那一刻,云间便在对岸关注到了,见她能应付得游刃有余,便也安心,只是闹剧仍旧发生,他见她受欺负,哪还能坐得住。

主事看着宁知晓的画作,点了点头又露出惋惜的神色,原本几近完美的画作却沾上了墨渍,那日薄桑榆的景象便显得美中不足了。

宁知晓看着自己辛苦画下的作品被毁,叹了口气,其实,原本她还挺满意这次的创作,因她平日里着实不太爱好琴棋书画,好在她幼时东川王请来国子监一等一的先生教导她,才叫她久不提笔也能有此成作。

云间瞧见她的眼神,知晓她是惋惜这幅画作,便提起桌上另一只笔,沾了点颜料,在画布沾了墨渍的地方浅浅画了几笔。

薄暮冥冥之下,有几滴墨点被改为了归巢的大雁,最后在宁知晓的提词旁,又缓缓写下一句,遮盖了剩下的墨点:

月夜未归,杯盏相邀,赏看万世芳。

“妙!实在是妙!这画作经过平南将军这一改,更有画龙点睛,锦上添花之感,没想到平南将军不止有定国安邦之能,在书画一事上,也是惊才艳艳,真是后生可畏啊。”

云间只对那主事道了句过奖,便与王妃带宁知晓下去为伤口上药了,幸而此行还带了多余的衣物,否则她真得着一身沾染了墨点子的衣裳直到曲水流觞宴结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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