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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第二十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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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知晓忧心忡忡好几日,彼时洛青天还对自己已深入棋局之事丝毫不知。医馆这处也被云间下了死令严加看守,别说为霜这大活人想逃出去,估摸连只鸟儿想飞入都得被抓起来褪毛而烧之。

医馆盯着的人来复命说孟蒹葭很配合地在疗伤,而为霜也没有什么想要动作的迹象,因此这几日下来只要孟蒹葭不剧烈大动便不会拉扯到伤口,逛个庙会也还可以勉勉强强,自然宁知晓早提前做好了准备,不会叫她伤情加重。

城中心的庆典庙会已筹备完全,最空旷的街口伫立着一座三层楼高的花灯台,那是个用数支粗木搭建而成的,中心为空,顶上挂了一盏盒子灯。

圆月悬在当空,宁知晓几人被百姓们围在中间,他们是百姓心中此次灾后的功臣,被推出来的人说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致谢语,庙会便算正式拉开帷幕。

孟蒹葭在宁知晓身侧,面色还有些苍白,看过去兴致缺缺,出来了半个时辰,她疑惑为何宁知晓并未问她什么,好似真的只是为了逛个庙会才将她叫上的。

“孟姑娘,去瞧瞧那边的螺子黛,淇州百废待兴,这便是商贩们从其他地方带来的,不如试试看。”

宁知晓牵着她一路看着庙会上商贩们展出的物件,或是去尝尝路边小食,糖瓜果子,菜馅儿盒子,种类极多,一样只吃一点,到吃撑了也还没走完这条长街。

为霜被流光控制着,跟在云间身侧,距宁知晓她们也就十步有余。喧闹的街道歌管宣奏,两边彩旗叠鼓,但几人心中各有思索,差了点融入这等欢呼竟日的情绪。

直至过到下个路口,他们仍未提及重点,孟蒹葭对于他们这种平静无常的态度更为疑惑,她回想着关于为霜的事,全然未察心思全被拉着自己的宁知晓听了去。

自然宁知晓更为震惊,工部尚书的嫡次女竟是死于为霜之手,而孟蒹葭似乎也是近期才得知此事,她在疑问为霜身后的人何故如此行事。

宁知晓下意识猛吸一口气,随即嘴里的蜜饯在她的动作下直卡在了嗓子眼,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蜜饯咽了下去,刮得喉咙生疼。

她本想用她这小神通去探探为霜的,可云间将他看得太死,她既要顾及男女大防,且又并不愿自己能听人心这事被云间知晓,许会让他觉得是什么妖法,也就放弃了这一十分简易的法子。

孟蒹葭这才被她拉回了神,瞧她被噎得可怜,眼眶里都快要两泪汪汪,便替她顺了顺气。

“郡主,你当心点儿。”

“不妨事不妨事。”

“孟姑娘可否同我讲讲你与为霜的事?”

二人继续向前走,绕了一个圈又快回到庙会的中心处,过一会儿便要燃盒子灯,不少人在灯台下等着。

她们便也没有离得太远,就在灯台周边的茶摊处落座。茶桌很小,只够坐下她们二人,云间便与为霜立在不远处。

“郡主仁厚,事到如今还未处置为霜,我本应心存感激,我与为霜的缘分,还要从当初送郡主回京说起。”

在孟蒹葭的叙述中,宁知晓得知,她回京后不久,孟蒹葭便从郊外茶馆回到关雎楼,楼中事务繁多,便时常要去城郊的茶园采买。她便是那时候结识了中毒昏迷的为霜。

聪慧的她清楚这人身上或许背负着复杂无比的事,却依旧鬼使神差将其救回小别苑。头一晚数个郎中忙活到后半夜,才得以将他身上的毒素控制了,就连处理伤口都换下去两盆子血水。

他整整昏迷了三日三夜,孟蒹葭也提心吊胆了三日三夜,她又不晓得这人得罪了谁,又唯恐对方寻着痕迹找上门来,倘若是个大人物,她估计还吃罪不起。

好在意想当中的事并未发生,直至为霜醒来,她端着药碗坐在榻前,才想问他是否感觉好些,结果便被为霜单手掐了脖颈。

为霜一常年习武之人,孟蒹葭弱女子一个自然抵挡不得,一时间几乎窒息晕厥,药碗也打翻破碎,汤药撒了一地,若不是他又扯痛了伤口,体力不支再度晕厥,她得被他夺去半条命。

而后的一段时日,孟蒹葭仍然没有掉以轻心,一边提防着生人上门,一边警惕为霜突然发难,以至于担忧他再次出手,便将他捆得结结实实。

就这样过了大半月,为霜对她不那样排斥了,甚至偶尔还能说上几句。她本对他也另无别想,只是思及他伤势未愈,要求他必须等大好以后再离开。

此间他二人便时常相处,他没有什么银钱报答于她,便听她使唤做些小事。孟蒹葭钻研新点心时叫他记录步骤,调制饮品时叫他从旁协助,写记账本时叫他在侧磨墨,连日下来,越发亲近。

加上那张怎么看都有些天妒人怨的脸,孟蒹葭竟便一点点地倾心于他。说来也奇妙,为霜一个常年过着在刀口上舔血生活之人,竟然在这短短这段时日里被孟蒹葭的柔润暖了心。

好似一颗常年冰冷无情的心突然开始不寻常地跳动,他也越发不舍得离去。就是如此,孟蒹葭在得了关雎楼的任务后便带上了为霜,而为霜又明知淇州有宁知晓,却还是大胆跟来了。

“郡主,为霜他的确犯了死罪,我亦不知该如何行事,我想我没那么大的本事救他,只求郡主和将军给他个痛快。”

宁知晓听得出来她说这话时语气中那淡淡的悲戚,但她没有告诉孟蒹葭的是,为霜身上的秘密太多,他们也绝不可能叫他一死了之。

他究竟因何要杀工部尚书的女儿,又究竟因何要投毒于一个偏僻山村,以及后来要灭口于她,凤栖宫里还有为霜的同伙,他们口中的主子究竟是何人,这所有的一切,为霜都是个突破口。

“孟姑娘,事关重大,我也不知如何决断,暂且莫想太多吧,我听闻今日还能攀台摘灯,我们一道去瞧瞧。”

孟蒹葭没说什么,扣下茶杯盖子,起身跟着宁知晓去了。为霜此时流露出一丝忧心的神色,恰巧被云间看了个正着。

“不知孟姑娘在阁下心中的地位是否配得上她为你挡的一刀,阁下的武艺本将军在山村领教了,想突破重围闯出去,阁下还差了点。”

为霜眼神轻蔑,只是攥紧的拳头暴露了其内心,可他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。接着他们仍然跟在宁知晓身后,直至花灯高台前。

攀台摘灯的人不少,台下铺了几张软垫,好些汉子们往上攀,因为过程中并未严苛定死不得使绊,于是总有快登顶的又被拽下来。

因此大半个时辰过去了,仍是没有人登顶摘冠。宁知晓看着顶上那盏扎得活灵活现的兔子灯,便是真喜欢,可她又不能像那些个汉子似的去攀高台,便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云间。

云间一目了然,只是在运气攀爬前对为霜说兔子灯旁还有一盏芍药花灯瞧着也不错。这大约也是他的恶趣味了,他仍旧在利用这二人之间的拉扯。

而流光似乎也很明白云间的想法,放开了对为霜的掣肘,转而去到宁知晓与孟蒹葭身旁,意味不言而喻。

为霜无奈,随着孟蒹葭的视线看去,小女子家总归还是会喜欢一些精致小物,此刻她确实盯着那高台上的灯盏,只是眼神落寞,不知其想。

他到底是对不住她,能取盏花灯使她心情愉悦些也好,随即与云间一先一后登上高台。云间自不必说,无人能有那个本事将他从高台上拽下来,至于为霜,虽伤还未大好,但攀这高台倒也不算难事。

灯彩流转的间隙,云间腾空跃起的身影似展翅鹰隼,四周尽被欢呼声渲染。登顶不过几息,那盏小巧玲珑的兔子灯便已被他握于手中了。

转身一个翻越,便下了高台小半有余,再踏木桩,不出片刻就稳稳落地。他提着花灯走向宁知晓,他动作这样大却未将这灯盏损坏一分。

惹人怜爱的小兔子伏于一弯弦月上,薄薄灯罩下的芯子熠熠生辉,更点缀了一番美景。宁知晓仿若处于如梦似幻之中,云间在她跟前立了半晌,她才接过灯盏。

“云间,谢谢你。”

“你我之间,不必言谢。”

随即便是眼波流转,花满市,月侵衣,二人相视而笑,宁知晓略带羞怯,却着实掩不住满心欢喜,鬓间的流苏坠子被衬得透亮,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化作一副静谧的墨画嵌在云间心头。

为霜慢一步摘了芍药花灯,然而他的表情似乎并没多大变化,只是那张似被深雕过的五官在面对孟蒹葭时没有了半分杀气。后者拿着灯,眸中有莹光闪烁。

宁知晓清楚,云间引导为霜这样去做只是加深了其与孟蒹葭的羁绊,她不知当为霜真正被处置的那一日,孟蒹葭会如何。

她怜惜孟蒹葭,却不同情为霜,但又总觉云间如此引为霜入网的方式,对孟蒹葭着实是太过狠毒了。

她无法去多想,当即又带上孟蒹葭,在庙会上吃了八宝茶,等纤尘不染的月光洒落时,将她带回了自己住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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