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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三中文 > 那个恋爱脑将军飞升追妻去了! > 第3章 第三章

第3章 第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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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知晓坠崖后不久,冬园人心惶惶,缘由便是工部尚书嫡次女不知因何被缢死后投入了井中。若非一世家女好奇向井中看,结果当场吓得晕死过去,八成等赏花宴结束了,都不会有人发现她的踪迹。

这厢宁知晓把自己整理干净,可一身衣裳却不是一时半刻干得了,尤其在飘雪的季节,就一盏茶的功夫她已打了好些个喷嚏。往周边打量了一圈,好么,根本看不出有路的样子。

窃了宝册的贼如何会跑来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,虽说是救命恩人,可做错事就是做错事,一码归一码。

“我晓得是你窃了徽文轩的宝册,你究竟是何目的呢,为财?那估摸宝册上的物件价值连城呢。”

“看来我不该救你,你知道的有点多了。我有些后悔,要不,索性还是将你扔回潭里去算了……”他作势就往过走,吓得宁知晓赶忙后退。

好女不吃眼前亏,她本还想打探一番眼前人会不会是前朝余孽,但看对方如此,反应过来的她当即变了副嘴脸:“等等!少侠,你救都救了,再丢回去,不大合适吧……方才是我言语有失,言语有失。”

“但我并不想留一个不确定的隐患,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。”

宁知晓保证她的脑子从来没有转的如此快过,一边后退一边从荷包里摸出那颗坠珠。

“上回是我捡了你这珠子,若是被别人捡去,查到蛛丝马迹不还是对你不利,再者,我答应你的事,也从未跟别人提过,所以你应当相信我的,是吧,救命恩人。”

“你若不信我,我宁……宁愿指天起誓!我木晓绝无半句虚言!”

好险!差些将自己的姓名透露出去,她不敢保证当眼前人知晓自己身份后,会否起歹念绑架她去敲诈勒索,这才急忙改口。

“哦,既然你如此诚心,那我便信了。”

云间从她手中拿过了自己无意间掉落的坠珠,这东西若让别人捡去的确有些麻烦,坠珠材质并非京都所有,而是他现今驻守的边陲之地。

原本他不该在帝王未下召令时回京,此时更不能出现在京都,可要事不能耽搁,他便只得隐匿行踪,这小物件此番也多亏是被她拾了去。

“我,我看那坠珠上刻有云字,你若不是姓云,便是名为云吧,怎么说你也是我恩人,我便称你声云公子吧。”

“随你。”

云间已经没了方才想杀了她的气场,瞧她跟个落汤鸡似的,还尽可能地端着贵女的矜持,那张略显狼狈又透着我见犹怜的容颜,让他不自觉地搓了搓手中的坠珠。

“你说你是木晓?”

“是啊,有什么疑虑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
他根本没想刨根问底,这些日子他虽总是在外,可京都里都有些什么人他还是明白,这在京的官员中,可并没有哪一位是姓木的,闺名为晓的贵女倒是有几个。

他清楚她在撒谎,不过也无意拆穿,左右她到底是何人,家中官居几品,这都不重要。

宁知晓心中也庆幸小命暂时保住了。但她面上的惆怅依旧,接下来该想的是要如何回家才是,侍女为护她而死,她得回去为这次事件向陆芳宛问责。

一脸颓然状,宁知晓望了望那断崖处,再次确认是自己没可能爬得上去的距离后,长叹一声,难道好不容易活下来,却要困死在深山野林里?

附近丛林有响动,宁知晓起初以为是何种野兽在靠近,直到从里走出一人。她吓了一跳,只因那人脸上有不少细细划痕。

那人道是查探了往北走十里有座小村,只是前去的一路上长满刺植,只能劈出一道狭小路径。

这原是云间的手下流光,宁知晓听了他们对话,有村子?有村子就有村民,那总有人会知道怎么去京都,于是她当即便做了决定。

“云公子,让我同你们一起吧。”

“我保证不论我看到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,就算云公子再行窃,我也装作我不晓得。”

她语气诚恳做足了态度,行了个礼,甚至举着三根手指预备起个誓。于是她看到云间嗤笑一声。

“事先说好,这一路的刺植自己想办法,我们可没那些功夫护着你。”

“多谢,只要让我跟随就好了。”

走了好一段,宁知晓终于体会到何为狭小的路,真是只能勉强容一个人通过,她已然走的很小心,可还是有两回直接扑倒在地。

两边刺植也同她臆想中大相庭径,尖刺上还挂着会粘衣裳的果子,起初她还一边走一边摘,到后来根本顾不上。

又冷又痛的感觉难受非常,体力几乎到了极限。她想让前面两人等等自己,他们几乎视刺植于无物,但并未等她发声,便两眼一黑,彻底晕厥。

云间听得身后的响动,站住脚步,实则一路以来他都晓得后头那女子走得很吃力,却是想磨练磨练她,他不知自己缘何生起这般恶劣的趣味,转过身去,看与大地亲密接触的红色身影,眉间微微一皱。

“真是柔弱不堪。”

他咂咂嘴,回身走了过去,直将宁知晓扛在肩上继续大步流星,看得他身侧的流光都愣神一瞬。

迷迷糊糊醒来时,宁知晓就觉浑身疼痛,起身,发现自己躺在个极简的草垛上,连床榻也没有。

此时已是夜晚,房内墙体破败不堪,多数都裂了缝,墙体上还有划痕,全然挡不住屋外冷风。几步外坐着那个窃贼,哦不,是恩人。她低头瞧见自己身上盖着一件男人的鹤氅,明白最后大概还是麻烦了他。

“多谢云公子又帮我一次。”

“醒了,走山路都吃力的千金贵女,要想自己回京都,有些天方夜谭不是?”

云间面前生了火堆,他一边烤着手中的东西一边对宁知晓言语。

“给,烤好了。”

宁知晓迷茫地接过一串不知是何的黑物,吞了口唾沫,她有点不敢吃。

“这,这是何物?”

“雀鸟。”看了她一眼,云间嗤笑一声,想着大概她从未在野外吃过这种东西,倒是为难她了:“不想吃的话便饿着吧,总归这荒山野岭也只有这点食物,不符你千金之躯。”

宁知晓的确犹豫了半晌,心一横咬下口,端着那些矜持做什么?命才是最重要的!

生来十七年,她从未似今日这般过,委屈的泪珠被她堵在眼眶里,大口啃食着,抛去那些没用的矜持和礼节,宁知晓明白,只有活着回去或才能讨个公道。

“不错,这般也叫我看得起你。”

“你看不看得起,都与我无干系,我才不在乎,我只要回京都。”

听了云间的话,她只是用衣袖抹了把眼睛,狼吞虎咽地吃完两只烤雀鸟,盯着窗外的眼神坚定无疑。

云间自己都未察觉到嘴角的笑意,小姑娘挺坚强的,寻常千金们摔上一跤都得泣上半天的泪,她倒不同,从那样高的地处落下来,浑身湿透还跟着走刺植丛,行径也是让他动容了些。

“罢了,看在你将我的坠珠归还的份上,事后我送你回京便是。”

宁知晓怀疑自己听错了:“此话当真?”

“骗你做甚?”

手触到盖在腿上的鹤氅,宁知晓心中由然升起一阵暖意,能在这里遇到他委实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火堆在他的捯饬中散出几点子火星,他被那光照得格外好看。

仿若,他也并不是那么坏?她突然如是想,至少和她从前以为的不同。果然上天还是舍不得让这张脸坏事做尽吧。

“云公子。”

“何事?”

她往火堆边挪了挪,好叫那温度能让自己更暖些:“没有,我只是想说,多谢你。”

屋门又被推开,是流光提了个竹筒到向云间跟前:“公子,村落中只有一口井中有水,我便取来了,公子和木晓姑娘稍饮些吧。”

宁知晓没有动,她看流光训练有素,寻常人家多不可能有这样的家丁,如她所想,云公子定不是普通人,但她心中的小九九也并未在面上显露半分。

现下已是子时,外头幽静得很。云间拿起竹筒,忽见眼前的流光开始变得不太对劲。他起初看起来很痛苦,却又难言语,原本清澈的双眼竟开始变得混浊,两手则是不断地抓扯着自己。

宁知晓被这突兀的画面吓得站起,惊恐看着向云间:“云公子!他,他这是怎的了?!”

“流光!发生了何事?!”

流光这才后知后觉地指了指竹筒,吃力道:“公…公…子,莫喝!那水…水,有问题……”

他磕磕绊绊地吐字,宁知晓迅速将银耳坠摘下,挂钩处伸入了竹筒,片刻后拿出尖头果然呈现黑色!她把水尽数洒了,亏得方才没有喝哟,不然得翘辫子!

看看流光,她若是这副德行被人瞧见了,那不如直接就地挖个坑叫她躺进去算了。

流光此时堪称一个惊世骇俗,他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,冲至墙边十指不停在墙上抓挠,很快便出了血。

“流光!听得见吗?流光!”

云间上前阻止,却被流光大力推开,转身,那鲜血淋漓的十指竟冲着她而来。那副模样加上他狰狞的表情,宁知晓简直觉得身处噩梦中,抄起一根烧火棍抡过去,正好抡在流光脑门上。抡完,对方晕倒在地,她呆滞地看着云间。

“对不住了,云公子,着实在是他那副尊容有些可怖,我看着胆战心惊……”

“罢了。”

后者面色沉重,取了根绳索将流光双手捆了又给绑在了柱上。

“这样,就没问题了吗?”

“当下只能如此,流光定是方才在打水时已喝了井中的水,进村时我便察觉这里不寻常,果不其然。”

“竟有人朝水井中投毒,那这里的村民们怎么样了?!实在难以饶恕,天子脚下竟做这种勾当,这元凶真该拖出去游街处斩了!”

就在她咄咄不休时,云间冲着窗外呵斥了一声:“谁?!给我站住!”

宁知晓惊魂未定,被这一声呵斥震得面如土色,转头像窗边,真是有道人影一闪而过。

云间踹门追去,宁知晓瞥了眼流光,还是跟了出去,心想万一流光挣脱控制,她还是在云间身侧更保险,小命就一条,得且行且珍惜。

不过她追云间也追得实在辛苦,对方的速度总是只留给她一个剪影,直到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,才在一个死胡同中发现他与一个蒙面人正激烈地打斗。

两人之间的碰撞根本没有宁知晓能参与的余地,她平日里如何也见不到这等高手,今儿一天也算是开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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