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”妓夫太郎低垂着眼睛拎起趴在地上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西神敷尔,“你想死吗?”
他攥着身下人的头发狠狠朝着地上砸了下去,然后又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个动作,“很想死吧?”
“别急。”
妓夫太郎把他像垃圾一样扔在妹妹面前,嘲弄道:“你这样的人,最适合拦在肚子里了。”
他跟妹妹不一样。
这种长的好看的家伙是他最厌恶的人了。
……
如果问,西神敷尔还有什么遗憾。
那应该是,再也没有机会亲眼看到姐姐走向幸福了。
他还记得他们分开前。
“我把我姐交给你了,好好照顾她哦....”
“你再说!”关涉弦连忙捂住了他的嘴。
西神美域在旁边一直笑,也不拦着他们两个打打闹闹。
那天夕阳烧遍了整个天空,没有风没有云,一切都像静止了一般,轻松又美好。
隐约地他好像看见了小牧的背影,离他有些远,也不知道叫他能不能听得到。
“小牧!等等我....”西神敷尔小跑着追了上去。
“我来啦!”
你别走那么快好不好。
——
关涉弦把一块白色的布料打开,里面包裹着一把紫色的断刀,他伸手将它递向了面前一脸苍白的女孩。
女孩颤抖着身子,捂住了嘴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。
“他....”
关涉弦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,女孩顺着力道倚了过去,一向霸道爱笑的女孩此时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失声痛哭。
他们把刀埋藏在了山上,等来年春天的时候,满山遍野的鲜花开满,应该就不会孤单了吧。
“走吧。”
“嗯.....”
锖兔醒来的时候,整个屋子空无一人,他想起身,但刚一用力整个腹部如同针扎一样,痛的他冷汗直流。
他从被子里把胳膊拿了出来,手已经不存在了,他抿了抿唇,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腿应该也已经不在了。
但这些他没有很在意,也没有难过。
他此时最想知道的是小牧是不是还活着。
如果活着......
又要遭受些什么。
门被从外推开,进来了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,她的头上带着两个蓝色的蝴蝶,看样子应该是来给他换药的。
“他醒啦!”
女孩迅速放下手中的药物,对着走廊大声喊着,“锖兔醒了!”
......
义勇是最先来的,他一来就默不吭声地站在床边,手里还拿着拐。
“你要不要先坐下?”锖兔问。
“不用,”义勇说。
“坐下 ,”锖兔皱了皱眉,“伤还没好逞什么强!”
义勇抬眼看他,视线顺着胳膊看向他空荡荡的腿部,最后什么也没说,听话的坐在了床边。
这个时候,门外又进来一个人。
是蝴蝶忍。
“你们都在这就好,”她说,“一块抽个血吧。”
“好....”锖兔安静的躺在床上,一副服从安排的模样。
“锖兔,”蝴蝶忍忽然出声。
“嗯?”
“你好好休息.....”
“知道,放心,”锖兔打断她,“叫主公安心,我没事的。”